你喜欢鲜花,熟谙花语吗?
蓝色鸢尾,花语“爱的使者”;矮牵牛,“有你就有温馨”;千日草,又叫神灵草,比玫瑰所代表的爱情更深一层,花语“永恒的爱”。
如果把蓝色鸢尾、矮牵牛和千日草组合在一起,你知道名字吗?
没错,“浓情至爱”,一个非常美好浪漫的称呼。
这,就是一个关于“浓情至爱”的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却是从一场惊悚恶梦开始的——
凌晨时分,半梦半醒,咚,咚咚,一阵颇有节奏的声响传进了陈妍的耳鼓。
有人在敲窗。
陈妍醒了,迷迷糊糊看去。
窗外,弯月如钩。淡淡冷光下,映照着一个长发及腰,面目不甚分明的女子。
“你是谁?站在外面干什么?”陈妍揉揉惺忪睡眼,话刚出唇,便禁不住心尖儿急颤。
不对啊,绝对不可能啊,她住的是高层,是16楼!
可是,陈妍分明看到那女人的脸了,血污斑斑的,五官都挪了位,样子很吓人。陈妍顿时睡意全无,弹跳而起。可强按着心惊再看窗外,除了白森森的一轮弯月,哪里有什么女子?
敢情,是做了个恶梦。
终于,天亮了,梦散了,陈妍正要起床,咚,咚咚,敲击声再次响起。
好在这次,不是敲窗,是敲门。
站在门外的,是公司同事宋筱茜,一个高胸细腰长腿、长得像花一样艳的女子。此刻,她的怀里就抱着一束鲜花。
“妍妍,没打扰你吧?给,你的花。”宋筱茜笑起来,也像花一样美。而自从陈妍大学毕业,通过招聘进入公司那天起,宋筱茜就格外关照她。因她大陈妍两岁,陈妍便管她叫姐。
“茜姐,快进屋。”陈妍边说边接过了花。
那正是一束由蓝色鸢尾、千日草和矮牵牛组合而成的馨香娇艳的“浓情至爱”。尽管花里没有留下姓名,但陈妍完全能想到是谁给她订的花:
年轻帅气的顶头上司楚林。
眼下楚林正在追她。昨天,他飞去南方洽谈生意去了。
“楚经理人在千里之外,还念着让我这个秘书给你送花,可见他有多么喜欢你。”宋筱茜说,“听姐一句,等他回来,赶紧找个机会扑倒他,拿下他。”
“可是……”
“可是什么?小心让我给抢了。走咯,锻炼去。”
宋筱茜给了陈妍一个拥抱,接着戴上口罩,走进了电梯。陈妍翻看了花束,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恰恰这时,楚林发来了信息:“喜欢吗?”
“你去死吧。”
陈妍飞快打完,但在发送那刻,却又逐字删掉,重新输入:“谢谢,喜欢。”
楚林的回复又到了:“我问的不是花,是我。谢谢你喜欢我,我开心死了。”
是吗?哼,你等着,我会让你死的,且死得很惨。
一周后,楚林出差归来。刚下飞机,就接到宋筱茜打来的电话,说是陈妍晕倒了!
“在哪儿?到底怎么回事?”楚林听得心颤,急问。
“我也不知道。”宋筱茜拖着哭腔说,“好端端的,突然就晕了过去,可吓死我了。”
楚林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陈妍的住处。一进门,就看到陈妍病恹恹的,双目呆滞无神,脸色苍白如纸,就那么软软地躺在床上,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似都逃逸无形。
“你真傻,医院?!”
楚林急了,伸手来了个公主抱,抱得紧紧的,拔腿就往门外跑。
该死,见鬼,电梯居然他妈的在检修,停用了。楚林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冲下了步梯。
那可是16楼啊,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呢。
一步没停,一口气没歇,踉踉跄跄刚奔出单元门,楚林脚下一软,结结实实跪倒在了地上。
“车!出租车——”
很快,楚林医院,又抱着她楼上楼下地跑。火急火燎挂号,拍片,化验,结果出来了:没病。
“没病?人都虚弱成这样了,还叫没病?你们大夫,都是干什么吃的?!”
楚林不信,又带陈医院,检查结果却如出一辙的邪门:没病。
倒是他的膝盖被磕破,渗了血,洇透了裤子,医生说,需要包扎治疗。
“我让你们给她看病,病的是她,不是我!”
就在楚林抱着陈妍,一个大老爷们竟急得眼圈盈泪,在医院里见谁跟谁喊的时候,宋筱茜来了,说出了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猜测:陈妍该不是得了外病吧?
什么叫外病?
说白了,就是被脏东西缠身,中了邪!
当楚林和宋筱茜悄声说这些时,陈妍正在想她做过的那个惊悚恶梦。
那不是梦,而是事实——
两年前的一天,就在那栋高层她租住的房间里,有个叫梅瑛的年轻女子,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坠楼案发,经勘验,警方给出的结论是精神恍惚,一时失足。
附近的居民却神秘兮兮地说,想当年楼体竣工,黑包工头携款跑路,一对民工夫妇急于拿钱去救治身患重病的儿子,终因讨债无门,走投无路,双双从楼上跳了下去。
从此,阴魂不散。
而这也是陈妍为何只花区区几百块房租,就能住上高层的缘由。
欲治外病,当请师婆神汉。
许是病急乱投医之故,楚林恳请宋筱茜好好照顾陈妍,紧接着驾车出城,风风火火赶往山野乡村去寻高人。而他前脚一走,就有一个女巫站在了陈妍床前。
这个女巫,便是宋筱茜。
“土妞,山妹子,你感觉怎么样了?”此时的陈妍,再不是那个花儿一样艳的女子,她的嗓音象极了西方女巫在通灵,极具魅惑,“别睡了,起来。看,窗外有什么?”
谁能相信,陈妍还真坐了起来,迟缓地,机械地,如提线木偶般下了床,走向窗口,推开了窗门。
“我看到了白云,在冲我招手呢。还有风,好像在喊我。”陈妍喃喃,张开双臂作出了飞翔的姿势。
“那你还等什么?踩着凳子,爬上窗台呀。”宋筱茜越说越亢奋,“和那个小贱人一样,跳出去,白云正等你去拥抱它呢。”
“小贱人是谁?”陈妍声如游丝。
“梅瑛!就是从这个窗口跳出去,摔得面目全非的那个贱货!”
“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根本不用我在场,有浓情至爱就够了。”
“蓝色鸢尾,矮牵牛,千日草,搭配在一起,是‘浓情至爱’。可要把千日草换成和它长得非常相似的钩吻草,就成了‘邪恶之爱’。对吧?”
“你啰嗦什么?跳啊。哈哈,等楚林回来我就告诉他,哦,我会可怜兮兮地告诉他,我没拦住你呀——”
然而,陈妍没跳。她慢慢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紧盯着宋筱茜娓娓道来:
钩吻草是断肠草的一种,全株剧毒,特别是它的嫩芽,嫩叶,只需吃一点,就足以送人魂赴*泉。即便叶片风干,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散发钩吻毒素。不过,断肠草不断肠,闻得时间久了,神经中枢就会遭到损毁,以致四肢无力,视野重影,产生幻觉。
随着中毒日深,受害人就会陷入癫狂状态,做出诸如跳楼、割腕等自戕举动来。
“宋筱茜,我确实是个土妞,山妹子。可正因为我是山妹子,所以自然认得什么是千日草,什么是断肠草。哦,忘了告诉你,我爷爷是个擅长解毒的山野大夫,我从小跟他学了不少识别毒花毒草的本事呢。
一接到你送的浓情至爱,我就发现千日草被换成了断肠草,鸢尾花里还被撒了其他东西。应该是用钩吻根茎磨成的细微粉末吧?窗户一开,风一吹,粉末飞舞,人吸了,用不了多久神经就会受损。”
“你到底是谁?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我要给我姐报仇。我姐叫梅瑛!”
没错,陈妍就是梅瑛的双生妹妹。当是异卵双胞胎的缘故,姐妹俩相貌各异,仅个性与眼神有几分相似。出生不久,因家境拮据,姐姐被过继给了一个远房梅姓表舅。
虽说分开了,可梅瑛仍深爱着妹妹陈妍,早早就走出山乡赚钱,供她读书,上大学。而就在念大四那年,陈妍的天塌了,姐姐跳楼了。
“姐姐是那么开朗,要强,又那么爱我,怎么会舍下我?”哭到天昏地暗后,陈妍决定查出真相。
于是,毕业后,她通过应聘进入了姐姐出事前所在的这家公司,也了解到楚林曾追过姐姐,还经常给她送花,送的恰是“浓情至爱”。
既然楚林爱梅瑛,又怎会加害她?陈妍猜度,莫非,是姐姐掌握了楚林什么不可告人的商业勾当?
“那个小贱人该死。因为她和你一样不知好歹,竟然敢爱我的楚林!”宋筱茜的眼底,顷刻恨意炽燃,“楚林是我的!我们是老乡,一块儿长大,还是高中同学,大学同学。从小我就爱他,一直到现在,一天都没变过!
我向他表白,他却说只把我当妹妹看。我才不要做他的什么妹妹!就算他拒绝我一百次,一万次,我也爱他,哪怕天天守着也好,绝不准任何人把他抢走。包括梅瑛,包括你,谁敢和我抢,谁就得死!”
忿忿喊叫着,宋筱茜扑向了陈妍。
“变态!偏执狂!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爱!”陈妍没躲没闪,反而冷冷笑了。
与此同时,嘭的一声,房门洞开,楚林和几名警察冲了进来。
原来,接到楚林让宋筱茜送上门的“浓情至爱”,并无意发现里面杂了断肠草时,陈妍以为楚林查知了她的身份和意图,要害她。当然,鬼楼,中邪,将成为最好的遮掩。
既然花是宋筱茜送上门的。那他们是合谋,还是另有隐情?
思来想去,陈妍“病”倒了。
见楚林抱着她楼上楼下地跑,跟大夫大喊大叫,一个大男人竟哭得稀里哗啦,她忍不住问:“你真的喜欢我?”
“不只喜欢,是爱,爱到骨子里。”
“为什么?”
“我曾爱过一个女孩。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她的影子,止不住地就想要保护你,爱你。”
“真的?”
“我发誓,我愿用我的命,换你好起来。”
陈妍相信楚林说的话。因为,她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呢。她想,既然如此,那么害她的人只能是宋筱茜,她必须得引她露出真面目。
情到浓极,爱到至深,走火入魔,浓情至爱就成了邪恶之爱。
至此,梅瑛坠楼案终于水落石出。
第二天,楚林和陈妍抱着一束“浓情至爱”,去了墓地看梅瑛。
面对梅瑛的墓碑,楚林在心里说:“梅瑛,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妍妍的,用一辈子去爱她。”
陈妍也在心里说:“姐姐,我找到爱了,我会替你继续去爱他。祝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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