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南山南》
“我就坐在靠最外面的椅子上,我在那等你,你快下来。”“好,但是好紧张呀,第一次见你。”“没事啦,我在这等你。”我跟她发完消息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等她,其实我倒是算不得有多紧张,虽然跟她快认识一个学期了,但只是局限于手机上聊聊而已,尽管我跟她表白以后也只是见过她的照片而已却真从未见过面,这是我第一次约她见面。但我等了有一会儿,发现她还是没有出现,我开始有点紧张了。就在我刚开始有点紧张,低着头看着地上,刚好抬头看向远处的时候,她正好出现了。
“走吧,等了很久了吧”,我望着她,有些愣神,一时才回过神来说:“哦,好”。我站起身来准备走时,她拉着我走到了她的右边,说:“你走我右边”,我感到奇怪问:“为什么,好奇怪”“我就是习惯别人走我右边不行吗”她带着嗔气回答着我,我就没有再说,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我们开始绕着学校的大路走着,气氛略微有些尴尬,我便开口说道:“抱歉哈,这么晚了才约你出来,因为突然图书馆有事,耽搁了点时间。不过,真的见到你,觉得照片上的你看着真有好几百斤”,“打死你哦,哪里有”。我们相对着笑了一下,气氛变得不那么尴尬了,我们慢慢找到了话题。我们走了一圈,正好经过图书馆广场,我便说:“快门禁了,我送你回去了好不好,我们明天再出来好吧。”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们就向着她宿舍的方向走去,而正好走过图书馆广场的时候,周围的灯光正好照过来,映着她的唇红,那一刻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感觉最美好的事物此刻便在我的眼前呈现,我也不知怎么的,双手突然抓着她的肩膀,把她转向我,便吻了上去,我看到她瞪大了双眼不知所措,同时便羞红了脸,我感受到了她脸颊变得滚烫了起来,我便放开了她,此刻我们俩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对方,一起红了脸颊。我奋力地想着说些什么,来打破此时的尴尬,只见她什么话也没说,快速向前走去,我慢了一下,便跟在她身后,我极力地想着理由来解释刚才所发生的,而我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直到走到了十字路口,过了这个路口马上就到她的宿舍了,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依然是绯红着的脸颊,对我说了句“晚安”微微带着一丝害羞的笑意跑进了宿舍,我站在原地,也笑着对她说了句“晚安”。
我们的故事并不是从此开始,但却是由此真正开始。
“一定要24号走吗,能再晚两天吗”“不行,我已经拖了很久了,24号真的要走了。”第二天晚上我和她沿着学校边缘的公路走着便问到了这些。因为她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毕业了,而我却是刚进入大学的“小学弟”。
“哎,你这么推着我走,很像在推小孩子哎。”“哈哈哈,对啊,我就是在推小孩子啊,刚好还可以帮你减肥”我站她后面,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向前走,附在她的耳边对她这么说,她笑着拍了下我扶着她的右手说“嫌弃你哦”。
走了一会,我们就在路边台阶上坐了下来,她拉着我坐在了她的右边。我又开始望着她,笑着说道:“你怎么那么好看”,她瞬间红了脸颊,笑着推了我一下“去你的”,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她突然安静了下来,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问我“我问你,是不是等我走了之后你就和我慢慢淡了”。我就这么看着她,一时失言,她还是问了我。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去把她搂在了怀里,抱着她我只是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其实,我知道······
“为什么,我没有打算离开呀,就算没有你的出现,我也是想留在这座城市呀”我突然说道“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出现过,就不会这样了。要不,我们以后别见面了吧。”我抽开了手,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宿舍吧”,她赖着不动“我不要,我不要以后不见你,我们现在还能在一起,还有时间在一起,不然什么都留不下,一点可以回忆的都没有。”我没有再说话,我硬拉着她来到了学校门口,她还是不肯走,我狠了下心,“我不管你了”便丢下她,头也不回地跑向了学校,一边跑,我强忍着泪水可还是翻涌而出,直到我回到了宿舍。
一直以来,我总是这么想着:如果我明知这件事错了,我就不会去做;如果我明知这件事不会有结果,我便不会去尝试;如果我明知总有一天要分离,那我便拒绝所有开始。但,对她我好想错下去,我不想管什么结果,也不管哪天会分离,至少她现在在我眼前,就在我身边,我不想管以后了。而在那天晚上凌晨4点,她发了一条消息给我:不要不见我好不好,我刚做噩梦了,梦见你不要我了。
我想了很久,终于做下决定,我回了她:我不管以后了,让以后见鬼去吧。我也不管什么结果,至少现在你在我眼前,就算终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也可以想尽办法去看你。我不会不要你的,我要你在学校的每一天我们都在一起,你离开以后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自此之后,一有时间我就约她出来,尽量能跟她多留下一份回忆便多留下一份。
互相喜欢的人明知不可能有结果,要在一起吗?如果5分钟后她必须进安检,如果安检在十米之外,那意味着,你们可以亲吻四分五十秒。——知乎评论
直到她离开前的某一天,我们的故事由此开始偏向了另一个方向行进而去······
“我本来就被一些事情弄得很烦了,你还在说,还要烦我”“抱歉,我不知道你再被一些事情烦着,只是想找你聊聊”“我这两天就很累很烦了,你还那样说”“你有什么烦心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只是一直冷淡地敷衍我,为什么不说,你说了我不就不吵你做事了吗。好,我走了。”我只记得这些天她好像突然变了,突然变得冷淡了,打电话她并不想接,找理由拒绝。发消息只是敷衍了事,爱搭不理。我们开始“冷战”,我没有去找她聊过,她也没有给我发过什么消息了。直到她临走前的第三天,早上,我给她发了个消息:晚上能出来吗,我想见见你。她回了我:我21:30有事,所以21:00就得走。我于是问她:可以不去吗,你马上就要走了,我想多见见你。她回答:你看你又说这种话,怎么可能不去。我感觉到她好像又生气了,又开始烦我了,我没有再说什么,只能顺着她的心意走,安抚好她之后,骗等着晚上见她一面,但中午的时候在食堂门口我却偶然遇见了她,可她看见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从未认识一样,像素昧平生,像看到周围那些真的不认识的人一样,我甚至都觉得她根本就没有想看到我。而我却是突然惊喜了一下,瞬间便迎了上去,笑着和她打了招呼,她便略微笑着匆匆离去,当时的我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觉得见到她了很开心。
到了晚上,我坐在第一次我见她时候坐的椅子上等着她来,和第一次一样,等了有好一会她才出现。“呐,给你的,之前就说过要买西瓜给你吃的,一直都没买,抱歉哈”她没有说话,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接过我手中的水果盒子,径直在我的左边坐下,随手放在了一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感觉到了,但我没有提及,只是像以前一样左手楼她在怀中,但我却感觉到了一丝地抗拒。我说道“我一直在查去你家的火车和高铁,但我发现查不到哎”她仍是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不知道,我回家都是坐汽车。你查这个干嘛”“我想去看你呀,你大后天就要走了,以后不管你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家,我都可以去看你呀,一有时间我就去,一个星期我看你一次好不好”她没有一点喜悦,还说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你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和我再也不见了吗,怎么突然这么想我了”我忍不住了,真生气地回答道“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到底怎么了,突然对我那么冷淡,有事情也不会跟我说,路上看见我也跟没有看见一样,我买水果给你你也不开心,只会跟我吵架,我不发消息给你,你也就不理我,你就不想我吗。或许你真的有事情要忙,但是跟我说一声会怎么样,你跟我说一声我不就不打扰你了吗,就一定要那么冷淡地对我是吗,然后跟我冷战,跟我吵”她的脸色开始变得柔和了点,回答我说“没有啦,我只是最近有点事情,有点烦,才没有跟你说,心情不太好”。我挽着她的手悄然抱地更紧了些,我贴近她的耳边说“那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下好不好,别让我猜,因为我不知道情况,我们就很容易吵架,我怕就这样跟你散了,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感觉到她下意识地向我靠了靠,轻声地说了声“嗯”也回答道“我以后都告诉你”我微微笑了笑,她也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我就这么看着她,抱着她。
时间很快就到了,她就要走,即算不情愿也不想她走,我还是送她走了,但在送她走的路上,我牵着她手的那一刻,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意识地用力紧紧地握着,就好像在也没有机会了一样······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她离开的前两天中午,我发消息她“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去昨天那里吗,去下别的地方也可以”她回答道“后天就要走了,我要收拾行李,整理一些东西······就不见面了吧”我还不以为然地继续问“哦这样啊,那明天好吧”“明天·······明天也不见了吧”我突然沉默了,过了半天我才问道“那就是以后都不见咯?”“对”“为什么,昨天我们才说好的,你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的,我还要去看你,为什么突然不见我了,你告诉我为什么”。她旋即回答“我们不合适,算了吧,以后肯定会有很多矛盾,肯定会经常吵架,算了吧,就这样,我累了。你别打电话来了,我不会接的,就这样”
眼前的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觉得措不及防,而后不论我怎么挽回根本无济于事,她早就做好了打算,她的未来里根本就没有我。我只能卑微地给她仍旧给她发信息,她就和之前那样冷漠地对我,“哦,是,不是,不知道”。她还是要删了我,我便恳求道“我不纠缠你了,等我考试完了,我就跟你说清楚。”自此我便再没给她发过消息,直到考试结束的那一天,却发生十分戏剧性的一幕,我又再次遇到她了······
考完试那天的傍晚,天有点阴沉,乌云把树影拉得好长,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我自己坐在我第一次等她的那个椅子上,拿起手机给她打了三个电话,都被挂断了。而后我给她发了这一段话:
只是想跟你打个电话,想跟听听你的声音,想跟你说些话,没事没事。我考完了,我答应过你。等我考完,我们就说清楚。其实呀,自始至终,从我开始喜欢你开始,我都好想跟你一起过完一生。我就想我不要再走了,我就一直留在你身边就好。其实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一直是个外人,一个来自远方的人,一个不可能的人。我知道,我的存在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是我打扰到你,很抱歉。我总是会想如果你会留在这里,我就经常去找你,和你一起去玩,去看电影,一起去做好多好多事情。听你说过万达,觉得一定是个很好玩的地方,一直都想能跟你一起去看看,肯定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如果你想留在家里,我就时常坐汽车去看你好了,只要能看到你就好。哪怕就短短一天,简简单单一眼。我还是好喜欢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经过图书馆前面广场的时候,周围昏黄的灯光照在你的脸上,映出你的唇红,真的很好看。还有我们沿着学校走的那条路,好长好长,但是好喜欢能跟你一起走,站在你身后,拊在你的耳边,轻声跟你说话,扶着你的肩膀,慢慢地摇着你走。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电话,你问我为什么把网名改了,我回答你是突然想改就改了,其实,就是因为你,我才改的。哈哈哈我还死要面子,不承认。你知道吗,我在后街看到了一家好迷你的奶茶店那种,好想带你一起去,坐那里聊聊,喝两杯奶茶。(还有你推荐的那个粥,名字我记不太清了,哈哈哈,但很好吃。)我是真好讨厌我们学校那么小,我随便走走都能看到我们以前在一起的地方,图书馆广场那里最靠边上的椅子,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坐那,坐在你的右边,嘻嘻。还有那个湖外面的椅子,我就是坐那等你下来的,第一次。还有那个我不喜欢的怪味道,但我现在每次闻到都能感觉到好像是你身上的香味和它夹杂在一起的,都以为是你。你知道吗,我其实很害怕拍照的,但我好想能跟你有一张合照,尽管我又黑又丑。可是现在好像已经太晚了,哈哈哈。之前一直不敢我们以前的聊天记录,特别怕,但最近看了,虽然有的好像丢失了,但真觉得特别好,特别好,我们以前聊天。跟我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起肯定是一件很累很无聊的事情吧。抱歉,我老是没办法说多少甜言蜜语给你听逗你开心,抱歉,还老是惹你生气不会哄你开心。抱歉,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回宿舍的,我就要送你到楼下的才对,哎呀,我怎么会这样,哈哈哈。抱歉,一不小心闯进了你的生命里,打扰了你那么久。抱歉,没能让你有足够的安全感,还总是伤害到你。其实,对呀,我凭什么念念不忘,我凭什么放不下,我凭什么想你留下。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但我真的舍不得,真的。但,真的谢谢,谢谢来到我的身边,谢谢,教会我勇敢。谢谢和我这样的人相伴了那么久。真的谢谢,真的。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但好像怎么也都说不完了,可能也没什么机会能跟你说了。以后可能也不能再站在你右边陪你散步啦,坐在你右边和你说话了。但是没关系,以后,没有我了。如果累了,就好好休息吧。你不用那么冷漠了,我不纠缠你了,真的。你要是觉得我在不好,就把我删了吧。我走了。如果以后能遇到的话,我会跟你打招呼的,就像,我第一次遇见你那样义无反顾……
然后我跟同学一起去吃饭,去的路上迎面还看到一个姑凉和她好像,就像我那次遇见她一样,形同陌路。等我走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惊醒过来:是她。我瞬间回头跑去,叫他先去吃饭,我疯狂地跑去顺着刚才看到她的路线,因为路线巧合,我跑到了她的前面,我知道她就在我后面了,但,我不敢回头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面对她了,可犹豫了一会,我还是回头了,装作不知道她在我身后的样子,我回过头去,四目相对。她仍旧一如当初那般面无表情,波澜不惊。我没有想摸她的头发;天气虽然不好,但也不会下雨,就算下雨了,我也不能送她回去;抱一下是不可能啦,她的左手拿着东西,也不会给我牵;只是觉得很无力,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愣在了原地,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我想你摸你的头发,只是简单的试探啊我想给你个拥抱,像以前一样可以吗——《绅士》
“你走吧,你去忙吧。”,“我不忙,我今天有空,明天也有空,我都有空。”“我真的要走了”,“一定要走吗”“对”。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着她慢慢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我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我多想再见你,哪怕匆匆一眼就别离”我真的再见到你了,真的就只是匆匆一眼就别离。可,我想再长一点,能多看你一眼,我仍然期望着,某一天,还能再遇见你,哪怕匆匆一眼就别离。
其实,如今想来,她是对的,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阻隔,太多矛盾,太多的隔阂。现实夹在我和她之间,形成了一道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跨越的鸿沟。这就是我们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但,我没想到是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离散······
我们终究还是要奔向各自的未来和遗憾中老去了。人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因为有的人的出现真的只是为了教会你成长。换句话说,如果那个人你会错过,就说明会和你相伴一生的人还在未来等你,她的出现只是为了告诉我们一些道理。不论如何不舍,我们都必须放手,人生或许就是这样,我们不断地在失去,但也在得到。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描绘这段故事,才能说得清,道得明。或许我再也不会见到她;或许多年以后我早已不记得她的样子,她也不记得我了,但是,那个夜晚灯光照映下,绯红的脸颊和她的唇红,我永远都忘不了······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自始至终陪着走完。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千与千寻》
“谢谢你了,谢谢为我的付出,谢谢这段短暂的相伴。我也要向前走了,南墙已经被我撞破了吧,反正我是不会回头的。再见了,你也,别回头。”
就让这时光别停留,就让这姑娘别回头
就让这昨夜醉酒的人呐,别再泪流
就让这时光别停留,就让这姑娘别回头
就让这昨夜流泪的人呐,别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