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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国,永和八年。
正值阳春三月,万物复苏之时,高大气派的镇南王府张灯结彩,门庭上大大的喜字尤为亮眼,锣鼓声鞭炮声齐呜,震耳欲聋,一派喜气。
今日是镇南王百里羲奏旨迎娶吏部尚书之千金宁琬琰的大婚之日,全朝文武几乎都来祝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百里羲一身红袍坐于大位上,俊美绝伦的面容上凝聚着霜华,浓密的剑眉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彰显桀骜不驯,他低垂着眼帘,高挺的鼻子下薄唇紧抿,修长好看的手轻轻摇曳着一只盛着殷红果酒的琉璃盏。
倏然,他抬眸,一双灿如星辰的眼眸迸射着戾芒,看向满堂宾客。
骇人的煞气让喜笑颜开的宾客渐渐收敛了笑容,不觉背脊发寒。
他们都知这桩亲事是尚书千金宁琬琰哭着闹着去求太后,死活要嫁给镇南王,太后非常疼爱宁琬琰,便叫皇上下旨赐婚,而这宁琬琰却是出了名的泼.货。
阎罗王一般的镇南王对上泼.货宁琬琰,朝臣们都在脑补着这两人的结.合,将是怎样的滔天大战。
“杀.人了,杀.人了……”
突然一声尖利的惨叫声传来,让喜乐的气氛戛然而止。
一婢子一脸惊恐,跌跌撞撞从后院跑来,扑跪在镇南王面前,气喘吁吁的说:“王,王爷,不,好了,王妃,王妃她,她把表小姐,杀死了……”
一语惊得四座惶然,刚还联想这对新人婚后的生活将怎样惊天动地,不曾想,那泼.货还真没叫人失望,在大婚当天就无法无天的杀.人了。
就在宾客在惊愣时,一道黑影掠过,百里羲已纵身而起向后堂跑去。
彭!
百里羲一脚将婚房大门踹开,看到跪坐于地上,身着大红喜袍头戴凤冠一脸惊恐的宁琬琰,她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表妹方莹莹不省人事倒在地上,她娇.艳的鹅*色罗裙上浸染大片鲜血,血流从她的身.下蔓延开来。
宁琬琰惶恐之极,看着镇南王使劲摇头说:“不,不是我,我没有杀她……”
百里羲冲过去伸手去探查方莹莹的气息,她的脸颊冰冷惨白,已没有呼吸。
“宁琬琰,你个毒.妇。”
百里羲怒喝一声,抬脚将宁琬琰踢飞出去。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宁琬琰的头重重撞在床榻上,鲜血立时从她的额头蜿蜒流下,她看着似狂猛野.兽的百里羲,充满恐惧的眼中瞳孔渐渐放大,身子软软倒下。
百里羲抬起铁拳要打向宁琬琰,亲卫凌风抱住他,急声说:“王爷,您冷静些,宁琬琰就是有天大的错,也不能死在您的手上。”
“欺人太甚,本王偏要杀了这贝戋人,看皇上能把本王如何?”
百里羲暴怒狂吼,英俊的面容因愤怒而显狰狞可怖。
凌风死死抱着他不放:“王爷,不可,不可……”
一个俏丽的身影冲进婚房中,身着华服容颜娇美的丞.相千金廖姝儿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方莹莹,她泛着泪光的美眸尽是惊恐。
“莹莹,刚才还和我好好说话的,怎么转眼就……,还死的如此凄惨……宁琬琰!”
她咆哮一声冲过去,使劲的扑打宁琬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莹莹,难道就因为前几日莹莹不让你与羲哥哥成亲,你就杀了她,你怎么可如此狠毒……”
宁琬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廖姝儿一脸茫然,头痛欲裂。
廖姝儿抓住宁琬琰的手捂在她的脖子上,使劲将宁琬琰带着倒向地上,她大叫:“啊……,宁琬琰,你杀了莹莹,还想来杀我,你,丧心病狂,你放开我,羲哥哥救我,救我……”
宁琬琰想抽回手,而她无力的挣扎,在百里羲看来,却是她正在用力要掐死廖柔儿。
百里羲上前一拳砸在宁琬琰的头上,掐住她的脸颊,极至冰寒的皓眸中怒火汹涌,说:“早闻你刁蛮跋扈,无法无天,竟敢在本王面前杀.人,你找死……”
宁琬琰忍痛瞪着他,从口齿间迸出几个字:“你瞎吗?看不出她是装的?”
她额头上流下的血沾染在百里羲的手上,他凛冽的寒眸泛上厌恶,放开手,从怀中掏出丝帕擦拭着手上的血,随之将沾了血的丝帕丢掉。
“杀你,脏了本王的手,本王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凌风,给她用刺刑。”
“是。”凌风应声走向宁琬琰。
刺刑,是要以银针刺入手指中,十指连心,这种刺刑几乎看不到伤,却是会让人痛不欲生。
宁琬琰沉声低喝:“我没有杀方莹莹,再者,我乃皇上亲封的镇南王妃,你们不能对我用刑。”
百里羲冷笑,说:“你既嫁给本王,那你的命便攥在本王的手上。”
凌风抓住宁琬琰的手,将一根银针深深刺入她的手指里。
“啊。”
钻心的痛由手指传入四肢百骸,宁琬琰紧咬着红唇,目呲欲裂瞪着百里羲:“百里羲,这是想屈打成招,诬陷我。”
凄然啜泣的廖姝儿怒喝:“宁琬琰,你杀害莹莹,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敢狡辩,你真是无药可救!”
百里羲斜睨着宁琬琰,冷声说:“还有力气反咬本王,凌风,你的力度不够……”
“是。”
凌风应声,取第二根针时,宁琬琰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他,冲向廖姝儿。
“啊,羲哥哥……。”
宁琬琰挟持廖姝儿,拔出手指里的银针,抵在廖姝儿的太阳穴上,廖姝儿被吓得娇颜失色。
百里羲紧蹙剑眉,眸中杀意尽现:“放开她。”
宁琬琰手指微微向前,锋利的针尖刺进了廖姝儿娇.嫩的皮肤里,一滴血珠溢出,沿着她的脸颊向下流淌。
“方莹莹不是我杀的,给我一盏茶工夫,我可自证清.白,不然,让你这小美.人与我一起陪葬。”
“你敢威胁本王?”百里羲微眯起眸子,强大气场带着压迫感,让人透不过气来。
宁琬琰豪无惧意与他对视说:“别磨叽,你只说行还是不行。”
“羲哥哥,你不必管我,就让她把我杀了吧,她连害两条人命,太后与皇上再难护她,羲哥哥从此就可摆脱掉她这个大麻烦了。
羲哥哥,姝儿想你快乐幸福,姝儿不要你被任何人束缚,你就让她杀了我吧。”
廖姝儿满含深情看着镇南王,晶莹的泪扑漱漱的滴落。
宁琬琰蔑然冷笑:“好一朵我见犹怜的白莲.花,你即想为爱献身,那我便成全你。”
“住手。”
百里羲低喝一声,寒眸更为凛冽,说:“好,本王便给你一盏茶时间,本王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自证清.白。”
宁琬琰手指翻转,银针突然刺进了廖姝儿的眉心,廖姝儿瘫倒在地上,娇颜上呈现痛苦之色。
“贝戋人,你敢出尔反尔!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断。”百里羲凝紧剑眉,杀意骇人,拔出腰间的软剑冲向宁琬琰。
“她没死……”
宁琬琰急声说,看着就距自己分豪锋利的剑尖,她的背脊冒出涔涔冷汗,面上却强作淡定:“为了防止你变卦,我将银针刺入了她的死穴,没我为她解穴你的小美.人活不过明天,所以,你最好……听话,马上去叫个医馆来助我。”
她推开百里羲的剑,深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恐慌,迈步向方莹莹走去,蹲身仔细的检查她的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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