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白癜风的药品 https://m.39.net/pf/bdfyy/bdfyw/姬晟暔仰身躲开,剑在空中转了半圈,男子披上亵衣飞身抓住剑柄,再度向姬晟暔刺来。
男子剑术极差,剑虽舞得好看却只是花拳绣腿。姬晟暔一味退让懒得与其纠缠,他退到门边拉开房门,香味拂过,一道人影飞来截住他的去路。
门无息的关上,白菁和男子一左一右夹击姬晟暔。这下姬晟暔落入下风,被逼得四处逃窜,狼狈至极。
被人撞见行房事堂堂宁王本就火冒三丈想把闯入者抓住大卸八块,谁知他们二人不但伤不了对方,而且对方灵活躲闪颇有几分戏弄他们的味道,她脸上挂不住了,喝道:“刚本堂你再不杀了他我杀了你!”
“剑去!”刚本堂甩出剑,那剑如同长眼睛了般紧追姬晟暔。
屋里被姬晟暔弄得乱糟糟,他翻滚着躲到床上,也不管抓到的是枕头还是床褥通通乱丢,剑被砸得失了准头,钉到床头。
姬晟暔满头虚汗,嚷道:“祁岚岑,你再不现身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杀了他。”刚本堂手一引,那剑如同能听懂他的话,颤抖着剑身抽离床板,再度刺向姬晟暔。
与此同时银光从天而降,祁岚岑执剑倒立而下恍若盖世侠客,铮铮几声后长剑倒飞钉入地面。剑身剧烈晃动,接着是几声脆响,长剑裂开碎成数块。
刚本堂的脸色如吃黄连了般难看,脸皮一抽吐出一口血。
“我当是谁,原来是祁将军。祁将军想到寒舍做客只管说一声小王当开门迎接,何必偷偷摸摸?”白菁脸上洋溢着醉人的笑意,意味深长道,“还带着一个小白脸。”
祁岚岑坐在床沿翘起二郎腿,嘴角微勾:“本将碰巧路过来不及通报宁王,都怪本将这不长眼的护卫叨扰了宁王,我回去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告辞了。”
“原来是仆人呀,本王见这小子长得粉嫩还以为是将军的夫君呢,看来是本王想多了,将军威名远扬寻常男子谁敢相伴。”
“本将对夫婿要求高,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上本将的床。”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字字珠玑神色却不痛不痒。姬晟暔刚才趁乱从床褥底下摸出一张烫金宣纸,躲到祁岚岑后面悄悄展开。他到处乱窜就是为了找屋里有没有皇甫浔的批折,果然让他找到了。
批折上印有皇甫浔的玉玺,清楚写着他对粑粑垛饥荒痛心疾首,要求晋城城守开仓放粮赈灾,落款时间是四个月之前。
果如姬晟暔所料皇甫浔心系百姓,但有人从中作梗造成了今日的悲剧,幕后黑手就是晋城城守!一想到粑粑垛百姓饥饿惨死,孩童瘦骨嶙峋食人肉,姬晟暔胸腔里充满怒火,正如皇甫浔所说,他一心为百姓,亲王只顾私饱中囊,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邴苍国如何壮大?
姬晟暔拉开还在和白菁斗嘴的祁岚岑,缓缓下床直视白菁,目光凌厉无形的压力扩散,让人呼吸困难。
“是你贪污赈灾银两、违抗圣命、哄抬粮价害粑粑垛百姓饥不果腹!”
白菁用怪异的目光打量姬晟暔,不屑道:“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王的府邸不欢迎你们,刚本堂送客。”
“贼人!”姬晟暔脚下如生风,眨眼间来到白菁身前扣住她的肩膀,其他三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飘过去的。
“你是疯子吧。”那只手力气出奇大,似要把白菁骨头捏碎,她想摆脱却动弹不了。
刚本堂侧身飞踢,带着破空之势对准姬晟暔脑袋,要是被这脚踢中脑袋必然粉碎。
“滚!”姬晟暔神色忿忿左手握拳对上刚本堂的脚,后者明明是挑衅者却如受到大击,身体翻转着倒飞撞到墙上。
右腿诡异的扭曲,眼见是废了。
姬晟暔此刻就像疯子,白菁被他气势震慑,说话少了几分底气:“我是亲王,你敢无礼本王赐你死罪!”
“那你违抗圣命私包中囊该当何罪?”
“本王是否有过自有陛下定夺,轮不到你这个山野村夫插手。”白菁很快镇定下来,不甘示弱。
“他管不着,本将总能过问吧?”祁岚岑一直在后面不动声色,从姬晟暔的话里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十分震怒,见姬晟暔拿老奸巨猾的白菁没办法,出言帮他。
“祁将军征战沙场舟车劳顿,还是少管其他事多养身体,粑粑垛赈灾一事的隐情本王自会向陛下禀明。”
姬晟暔脸色阴沉,压着一巴掌拍死白菁的冲动,漠然道:“我不管什么隐情,我只告诉你,今日天黑之前你亲自押十车粮食送到粑粑垛,如若不从……”
“不从你敢怎样?”白菁扬起下巴打断姬晟暔的话,眼里带着挑衅。
姬晟暔掐住白菁脖子,后者久久喘不过气面色泛红,他眼里杀气翻滚:“杀了你。”
连祁岚岑都被姬晟暔的模样吓到,更别说白菁被吓破了胆,她知道姬晟暔并非善类若不从还真会杀了她,立马安排人手送粮食去粑粑垛。
众人马不停蹄还真在酉时赶到粑粑垛,村民见到粮食一窝蜂涌上来抢夺,也不顾孩子摔在地上被人踩踏,麻袋裂开灰白的米洒了一地。
白菁哪见过难民的模样,被吓得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
姬晟暔恨了白菁一眼,硬忍住没把她暴打一顿,下车帮忙分粮。
“这是?”简藩闻声赶来,见满地的粮食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又见到被村民围着的姬晟暔,勉力挤到他跟前道:“大仙,这些粮食从何而来?”
“简族长,这是朝廷派的赈灾粮,陛下心痛粑粑垛饥荒下令晋城援助,因前段日子晋城城守外出没人敢开仓放粮,今日我路过晋城巧遇宁王回城,她心急临城灾情来不及歇息便马不停蹄押送粮食来,我正好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小老儿代替粑粑垛村民多谢陛下恩泽,多谢宁王相助。”简藩跪倒在地喜极而泣。
“本王行分内之事,族长不必多礼。”白菁不冷不热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卸下粮食后天色麻黑,白菁急着赶回晋城,姬晟暔怕她使坏也跟着上路。村民举着火把感恩戴德的跪送他们离去,直到车轴的声音远去,车身融入黑暮看不真切后他们才回屋做饭。
烟囱里升起白烟很快随风飘远,冷清的垛里多了几分生息。
“爹,宁王不就是将我们赶出城的贼婆娘吗?突然好心来送粮莫非有什么阴谋?”简笪在案板上揉着白面,馋得口水直流。
他们住的瓦房破旧不堪,青砖上爬满黑漆漆的油污,墙角的床上躺着老妇人,眼珠灰白没有眼仁,她便是简笪又聋又瞎的娘,半年前她还是身强体壮的农妇,万恶的饥荒将她害成这般模样。
“傻孩子你还不明白吗?宁王亲自给咱们送粮多半是被那位大仙胁迫,愿好人一生平安心想事成。”简藩熬好粥,一边喂瞎眼的娘子,一边连喝几碗,吃多了木头泥土,米饭的味道竟有些陌生。
活着太难了。
马蹄飞扬拉着车疾速前行,刚本堂跟在后面的马车,中间的马车坐着姬晟暔等三人。车内很宽,铺了狐狸皮褥子坐着柔软舒服,三人各坐一边闭着眼睛休息互不打扰。
姬晟暔累得睡着了,脑袋随着马车的颠簸晃动,时不时撞到车壁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赶车的人也乏了呵欠连天,有气无力的扬鞭子抽在马屁股上,车轴碾过泥泞小路,两旁树影婆娑,枯叶悄无声息的飘下来。
祁岚岑微微偏头从帘缝瞄外面,她常年与兵刃打交道十分敏感,察觉周围有些怪异,外面是黑漆漆的一片,马车上挂的烛火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照亮车夫面前。
“中!”脸色憔悴的姬晟暔忽然睁开眼睛,乾坤袋里飞出一道青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穿过车顶,殷红的血如断线的珍珠滴落进马车。
青光倒飞回来,钉在姬晟暔身前,光芒褪去露出剑身。
车外忽的接二连三响起惨叫,风声更盛。
白菁惊慌失措,躲到姬晟暔身边:“这是怎么回事?”
姬晟暔侧目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有埋伏,冲你来的?”
“我堂堂宁王谁敢……本王知道了,是粑粑垛那群贱民!本王要请旨杀光他们。”
“闭嘴。”祁岚岑冷喝,手搭在腰间,软剑随时呼啸而出。
马车剧烈颠簸,几人被摇得东倒西歪,车夫的声音因受惊变得尖锐颤抖:“大人,马受惊失控了!”
“祁将军,请你照看宁王,我来断后。”姬晟暔拔剑轻轻一跃,飞出马车。
“你在这呆着,我去驾车。”
受惊的马一头栽进林子里,马夫拼命拉缰绳也无济于事,远处还有刀光闪过,祁岚岑将他塞进车厢中:“让我来,你进去躲好。”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火光与喧嚣被隔绝在林子外,受惊的马撒开蹄子狂奔,任由祁岚岑怎么使尽办法也拉不住,马车几度磕到石头差点翻车。
寻常马匹受惊不该如此疯狂。祁岚岑忽然想到什么,急忙掀开帘子回车厢。马夫用帽子捂住白菁的口鼻,神色十分淡然就像计谋得逞,帽子上不知放了什么迷药,后者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见祁岚岑来了,马夫勾住白菁的脖子翻出窗口。祁岚岑眼疾手快银光一落砍断马夫的手,血喷出来沾满车厢,对方惨叫着跌到车外。
祁岚岑右手狂舞,唰唰几声马车顶上裂作几块露出深邃乌黑的夜空,她托住白菁,脚猛的一蹬,两道身影飞出马车。
她们刚落地,耳边就传来轰的巨响,马车撞在树上粉碎,数道黑影从天而降将她们围住,不问青红皂白一拥而上。
凌厉的剑气横扫来将众人逼退,突如其来的青光绕着众人身边扫过,姬晟暔不知从哪钻出来稳稳的挡在祁岚岑身前,中影剑直直落下被他握住,青光吞吐。
“该死。”一男子低声唾骂声音沙哑,手指稍微摆动一道毫不起眼的银光从他指间弹出。
银光隐在浓浓夜色中待姬晟暔发现时已飞到祁岚岑身前,他眼疾手快将白菁踹开抱住祁岚岑。
银光扎进白菁体内,纵然她正昏睡也忍不住疼得呻吟。
围攻他们的人约有二十来个,姬晟暔将祁岚岑护在身后清清嗓子道:“各位大哥不如冷静一下我们做笔交易,我猜你们想杀宁王白菁,我直说了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她,咱们真打起来必是两败俱伤,何必呢?但若叫你们空手而归实在有失颜面,不如我将身上钱财送给几位买酒喝,等我把宁王丢回府邸离开晋城你们再去杀她?”
为首的男子问道:“你是白菁的护卫?”
“她这种贪官有多少百姓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我吃多了撑傻了也不会当她护卫。我不过碰巧与她同行,但她要是死在我身边日后我难以在邴苍国立足,也请各位大哥权衡轻重是让她多活两日还是和我拼个两败俱伤。”
购买专栏解锁剩余56%